第197章太子人選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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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197章 太子人選
所謂千年孤本，真相已經很清楚了，假的。
士子們敬佩秦王妃的心思縝密，倒也還給玉衡父女留臉，沒有誰當眾嘲笑玉衡真偽不分。
“秦王殿下到！”
突然有侍者高聲長喝，把所有人的目光都吸引過去。
瓊林苑入口，果然看見秦王在龍虎衛的簇擁下向眾人走來。
從不出席瓊林宴的秦王，此刻突然出現在這裏，人群立刻騷動起來。
許多沒見過秦王風采的，見他龍行虎步、氣宇軒昂，險些直接就跪在地上口稱‘萬歲’。
陸錦亭看清楚白羽的位子，微微一笑，大步向她走去。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白羽壓低聲音道：“不是很忙嗎？”
“擔心你受欺負，還是過來看看的好。”陸錦亭笑著，卻道：“至於耽誤的公事，就要勞煩愛妃與本王一起熬通宵了。”
白羽聽了，只覺得心中甜絲絲的，立刻歡喜的應下。
“睿弟來了。”誠王曹秋冷笑著來到陸錦亭面前。“往年你都不肯來，今年破例，莫非是為了我這弟妹？”
他暗諷陸錦亭好色，貶低他來瓊林宴的動機。
“是。”陸錦亭淡淡道：“我擔心她無法向天下士子轉達本王的敬意，還是忍不住親自來一趟。若她做得不夠好，回去必定家法伺候。”
根本沒有故意壓低聲音，他的話在場所有人都聽得見。
白羽與陸錦亭也極有默契，立刻配合著臉紅低頭，用身子拱了拱陸錦亭，像撒嬌似的。
他又站起身，舉杯對眾人道：“本王身為大魏皇子，能與天下英才齊聚一堂深感榮幸。諸位今後都是朝廷棟梁，本王僅以此酒，謝諸位將來保我大魏國泰民安。”
說完，他將杯中酒一飲而盡！
士子們見了，一個個忍不住熱淚盈眶。
他們大多沒有功名在身，卻也飽讀詩書，早晚有科舉高中的那一天。
修身齊家治國平天下，原本就是讀書人的夢想。
還未入仕，就被秦王寄以厚望，怎叫他們不生出一種‘士為知己者死’的感覺？
瓊林宴的人氣，完全被秦王夫婦給搶光了。
玉衡準備的錦繡文章、妙語絕句，以及誠王禮賢下士的做派，突然都變得蒼白無力。
尤其是誠王。
他再禮賢下士也沒用，士子們刻苦讀書，要的是有朝一日青雲直上、飛黃騰達。
而秦王，給了他們這種希望。
“本王已奏請父皇，三個月後加開恩科一場。”陸錦亭笑道：“此宴散後，諸賢莫忘了早早回去溫書。”
說完，他便拉著白羽走了。
瓊林宴上，一時間所有人都呆住了。
莫說士子們，就連誠王也不知道有恩科一說。
大魏國三年一次科舉考試，學子們每三年才能等到當官的機會。若是不中，又要枯等三年，這是一個極其難熬的過程。
恩科，對所有讀書人來說都是好消息。
“秦王殿下萬歲！”
不知誰喊了一聲，立刻有無數人跟著喊。一時間山呼海嘯，眾人一片歡愉，早不管這瓊林宴接下來還有什麽內容了。
士子們激動過後，馬上便收拾行裝離開。
回去讀書！
剛才還人頭湧動的瓊林苑，突然間冷冷清清，只剩下誠王和幾名朝中官員、玉衡父女。
“父親，女兒也……也回去了。”玉織尷尬道。
她好歹是秦王側妃，可剛才秦王來時，根本沒看她一眼。甚至，秦王走時，也只帶走了白羽。
可她也怪不得秦王。
世人都知道秦王與誠王不合，她身為秦王側妃，卻在瓊林宴上坐於誠王之側。雖然還隔著她父親玉衡，但這種坐法也是不對的。
瓊林苑外，白羽和秦王上了轎子，卻看見士子們蜂擁而出，比他們走得還急。
“你也太壞了……好端端一個瓊林宴，三兩句話就被你提前結束了。”白羽忍不住道。
“愛妃過獎了。”陸錦亭嘴角上揚，露出淺淺的笑意。
自從名正言順當了白羽的男人，他便很喜歡對她用‘愛妃’、‘賢妻’、‘娘子’之類的稱呼。
“誰誇獎你了？”
白羽哭笑不得，這是誇麽？
兩人同乘一轎，說話時傳出去，外面的峨眉雙姝聽得清清楚楚。
姐妹倆忍不住想著：“王爺和王妃都愛打人臉，誠王辛辛苦苦折騰的瓊林宴，算是被他們給毀了。”
時間一晃，又過了半年。
恩科的效果立竿見影，朝中新一批的官員，大多對秦王抱有好感。而這些人多是文官，使得秦王在文臣中的影響力逐漸加深。
雖然僅僅過了半年時間，但對魏帝這般年紀來說，變化卻是極大的。
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老了。
以前通宵批改奏折，第二天依舊神清氣爽。
可最近魏帝幾次熬夜，都根本挺不了一會便自己睡著了。
“朕老了。”魏帝放下手中的奏折，看著窗外月色，知道自己快熬不住了。
太子的問題，果然到了必須考慮的時候。
“子敬，你也差不多下去歇著吧。”魏帝笑著，對一旁小桌上努力審閱公文的老臣說道。
丞相魯元，字子敬。
他是跟了魏帝三十年的老臣，深受魏帝信任。
魯元恭聲道：“陛下剛才說老，是否有心考慮立儲？”
“是啊，老眼昏花。朕若繼續眷戀地位，不是大魏之福。”魏帝嘆了口氣，又笑道：“你這老東西，仗著朕的信任，連這種話也敢問？”
魯元笑著，卻道：“下臣直諫，說明本朝天子乃是聖君。若下臣滿嘴虛言，反而糟糕。”
魏帝哈哈一笑。
“好，子敬你說說，朕的兒子之中到底誰最適合當太子？”
其實這半年來，魏帝對秦王的重用已經越發明顯。
秦王有才、有德、有威望，如果立他做太子，幾乎要到了眾望所歸的地步。
為此，魏帝甚至批準了兒子請求開恩科的奏折。
“單論皇子，毋庸置疑是秦王。”
魯元的答覆，並未超出魏帝的語氣。魯元侃侃而談道：“秦王殿下德才兼備、威服四海，可以說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選。而陛下勵精圖治的這片江山，如今已是天下太平、百姓安居樂業。若傳位秦王，相信不
至於所托非人。”
魏帝聽了，微微皺眉。
丞相的話像是在誇獎秦王，可最後只用上一句‘不至於所托非人’，實在誇得有些掃興。
“只是……”魯元果然話未說完。
“只是什麽？你只管說，朕恕你無罪。”魏帝催促道。
“臣鬥膽。”魯元躬身道：“秦王殿下至今沒有子嗣，陛下立秦王為太子，臣不擔心現在，而是擔心將來。”
魏帝一楞，沈默許久後才道：“睿兒尚年輕，你怎麽知道沒有將來？再說了，生不出孩子，也未必是睿兒的毛病。”魯元微微一笑：“陛下，您知道微臣頗通醫術和相面之法。上個月微臣見過秦王妃，她天庭飽滿、血氣充盈，絕非不孕之體。所以微臣擔心，問題出在秦王殿下身上，他恐
怕永遠不會有子嗣……”
“……永遠嗎？”魏帝終於動容了。
皇位傳承，最重要的是平穩。
秦王接位不會有問題，可若他沒有子嗣，則秦王兄弟的後代就會希望得到繼承權。
到那個時候，到底優先誰？
朝廷上，肯定要派系林立、亂象叢生，這是魏帝哪怕死後也不願意看到的。
“子敬，若不立秦王，朕還能立誰？”魏帝不無遺憾道：“難道立誠王？朕觀察他多年，總覺得此子才幹有限，難堪大用。”
魯元卻笑道：“陛下已經將大魏治理成太平盛世，繼任者何必太出色？能成為守成之君，便足夠了。”
他略作停頓，又悄聲說了三個字：“好皇孫！”
魏帝眼中一亮！
誠王子嗣眾多，而且各個都拜在大儒玉衡門下。
由玉老夫子親自調教，那些個皇孫們確實非常優秀！
他遲疑許久，又時不時用眼角餘光打量魯元。
終於，魏帝問道：“……子敬，朕知你有一個女兒，如今也入了花間派，拜洛仙子為師……”
“陛下也一定記得，微臣的兒子魯明，如今在兵部供職。”丞相魯元笑道。
兵部，是秦王兼管著的。
……
………
“誠王被立為太子了？”
近水軒裏，白羽驚訝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她男人在朝中有多高的威望，白羽一清二楚。
這麽優秀的皇子居然當不到太子，魏帝難道老糊塗了？
“沒辦法，我無嗣。”鬼王淡淡一笑，似乎並不失意。
“……這怎麽辦？你答應過曹睿，要替他保護大魏江山的。”白羽皺起眉頭道：“誠王和洛仙子勾搭，他們能把江山治理好？我不信，恐怕老百姓要受苦了。”
“我也不信。”鬼王笑道：“這一次，我還是被人算計了。丞相魯元怪我不提拔他兒子魯明，終於站到了誠王一邊。”
白羽眨巴著眼睛問道：“現在提拔魯明還來得及嗎？”
“當然來不及。”鬼王搖搖頭，又道：“而且魯明貪酒好色，本就不值得重用。這幾年他在兵部，每次考核都是下下品。如果不是他父親的庇護，魯明早被我革除了。”
白羽點點頭，卻也無奈。
“抱歉。”鬼王突然摟住白羽。
“怎麽了？”
她仰視著丈夫，好像從他眸中感受到濃郁的愧意。
“我是僵屍之體，你永遠不可能懷孕。”
“所以你覺得虧欠了我？”白羽微笑問道。
“嗯。”鬼王點點頭。“那就請夫君用一輩子疼愛來補償臣妾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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瓊林苑入口，果然看見秦王在龍虎衛的簇擁下向眾人走來。
從不出席瓊林宴的秦王，此刻突然出現在這裏，人群立刻騷動起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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陸錦亭看清楚白羽的位子，微微一笑，大步向她走去。
“你怎麽來了？”白羽壓低聲音道：“不是很忙嗎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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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羽聽了，只覺得心中甜絲絲的，立刻歡喜的應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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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是。”陸錦亭淡淡道：“我擔心她無法向天下士子轉達本王的敬意，還是忍不住親自來一趟。若她做得不夠好，回去必定家法伺候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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白羽與陸錦亭也極有默契，立刻配合著臉紅低頭，用身子拱了拱陸錦亭，像撒嬌似的。
他又站起身，舉杯對眾人道：“本王身為大魏皇子，能與天下英才齊聚一堂深感榮幸。諸位今後都是朝廷棟梁，本王僅以此酒，謝諸位將來保我大魏國泰民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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他們大多沒有功名在身，卻也飽讀詩書，早晚有科舉高中的那一天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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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未入仕，就被秦王寄以厚望，怎叫他們不生出一種‘士為知己者死’的感覺？
瓊林宴的人氣，完全被秦王夫婦給搶光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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而秦王，給了他們這種希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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說完，他便拉著白羽走了。
瓊林宴上，一時間所有人都呆住了。
莫說士子們，就連誠王也不知道有恩科一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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恩科，對所有讀書人來說都是好消息。
“秦王殿下萬歲！”
不知誰喊了一聲，立刻有無數人跟著喊。一時間山呼海嘯，眾人一片歡愉，早不管這瓊林宴接下來還有什麽內容了。
士子們激動過後，馬上便收拾行裝離開。
回去讀書！
剛才還人頭湧動的瓊林苑，突然間冷冷清清，只剩下誠王和幾名朝中官員、玉衡父女。
“父親，女兒也……也回去了。”玉織尷尬道。
她好歹是秦王側妃，可剛才秦王來時，根本沒看她一眼。甚至，秦王走時，也只帶走了白羽。
可她也怪不得秦王。
世人都知道秦王與誠王不合，她身為秦王側妃，卻在瓊林宴上坐於誠王之側。雖然還隔著她父親玉衡，但這種坐法也是不對的。
瓊林苑外，白羽和秦王上了轎子，卻看見士子們蜂擁而出，比他們走得還急。
“你也太壞了……好端端一個瓊林宴，三兩句話就被你提前結束了。”白羽忍不住道。
“愛妃過獎了。”陸錦亭嘴角上揚，露出淺淺的笑意。
自從名正言順當了白羽的男人，他便很喜歡對她用‘愛妃’、‘賢妻’、‘娘子’之類的稱呼。
“誰誇獎你了？”
白羽哭笑不得，這是誇麽？
兩人同乘一轎，說話時傳出去，外面的峨眉雙姝聽得清清楚楚。
姐妹倆忍不住想著：“王爺和王妃都愛打人臉，誠王辛辛苦苦折騰的瓊林宴，算是被他們給毀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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雖然僅僅過了半年時間，但對魏帝這般年紀來說，變化卻是極大的。
他明顯感覺到自己老了。
以前通宵批改奏折，第二天依舊神清氣爽。
可最近魏帝幾次熬夜，都根本挺不了一會便自己睡著了。
“朕老了。”魏帝放下手中的奏折，看著窗外月色，知道自己快熬不住了。
太子的問題，果然到了必須考慮的時候。
“子敬，你也差不多下去歇著吧。”魏帝笑著，對一旁小桌上努力審閱公文的老臣說道。
丞相魯元，字子敬。
他是跟了魏帝三十年的老臣，深受魏帝信任。
魯元恭聲道：“陛下剛才說老，是否有心考慮立儲？”
“是啊，老眼昏花。朕若繼續眷戀地位，不是大魏之福。”魏帝嘆了口氣，又笑道：“你這老東西，仗著朕的信任，連這種話也敢問？”
魯元笑著，卻道：“下臣直諫，說明本朝天子乃是聖君。若下臣滿嘴虛言，反而糟糕。”
魏帝哈哈一笑。
“好，子敬你說說，朕的兒子之中到底誰最適合當太子？”
其實這半年來，魏帝對秦王的重用已經越發明顯。
秦王有才、有德、有威望，如果立他做太子，幾乎要到了眾望所歸的地步。
為此，魏帝甚至批準了兒子請求開恩科的奏折。
“單論皇子，毋庸置疑是秦王。”
魯元的答覆，並未超出魏帝的語氣。魯元侃侃而談道：“秦王殿下德才兼備、威服四海，可以說是太子之位的不二人選。而陛下勵精圖治的這片江山，如今已是天下太平、百姓安居樂業。若傳位秦王，相信不
至於所托非人。”
魏帝聽了，微微皺眉。
丞相的話像是在誇獎秦王，可最後只用上一句‘不至於所托非人’，實在誇得有些掃興。
“只是……”魯元果然話未說完。
“只是什麽？你只管說，朕恕你無罪。”魏帝催促道。
“臣鬥膽。”魯元躬身道：“秦王殿下至今沒有子嗣，陛下立秦王為太子，臣不擔心現在，而是擔心將來。”
魏帝一楞，沈默許久後才道：“睿兒尚年輕，你怎麽知道沒有將來？再說了，生不出孩子，也未必是睿兒的毛病。”魯元微微一笑：“陛下，您知道微臣頗通醫術和相面之法。上個月微臣見過秦王妃，她天庭飽滿、血氣充盈，絕非不孕之體。所以微臣擔心，問題出在秦王殿下身上，他恐
怕永遠不會有子嗣……”
“……永遠嗎？”魏帝終於動容了。
皇位傳承，最重要的是平穩。
秦王接位不會有問題，可若他沒有子嗣，則秦王兄弟的後代就會希望得到繼承權。
到那個時候，到底優先誰？
朝廷上，肯定要派系林立、亂象叢生，這是魏帝哪怕死後也不願意看到的。
“子敬，若不立秦王，朕還能立誰？”魏帝不無遺憾道：“難道立誠王？朕觀察他多年，總覺得此子才幹有限，難堪大用。”
魯元卻笑道：“陛下已經將大魏治理成太平盛世，繼任者何必太出色？能成為守成之君，便足夠了。”
他略作停頓，又悄聲說了三個字：“好皇孫！”
魏帝眼中一亮！
誠王子嗣眾多，而且各個都拜在大儒玉衡門下。
由玉老夫子親自調教，那些個皇孫們確實非常優秀！
他遲疑許久，又時不時用眼角餘光打量魯元。
終於，魏帝問道：“……子敬，朕知你有一個女兒，如今也入了花間派，拜洛仙子為師……”
“陛下也一定記得，微臣的兒子魯明，如今在兵部供職。”丞相魯元笑道。
兵部，是秦王兼管著的。
……
………
“誠王被立為太子了？”
近水軒裏，白羽驚訝得好半天說不出話來。
她男人在朝中有多高的威望，白羽一清二楚。
這麽優秀的皇子居然當不到太子，魏帝難道老糊塗了？
“沒辦法，我無嗣。”鬼王淡淡一笑，似乎並不失意。
“……這怎麽辦？你答應過曹睿，要替他保護大魏江山的。”白羽皺起眉頭道：“誠王和洛仙子勾搭，他們能把江山治理好？我不信，恐怕老百姓要受苦了。”
“我也不信。”鬼王笑道：“這一次，我還是被人算計了。丞相魯元怪我不提拔他兒子魯明，終於站到了誠王一邊。”
白羽眨巴著眼睛問道：“現在提拔魯明還來得及嗎？”
“當然來不及。”鬼王搖搖頭，又道：“而且魯明貪酒好色，本就不值得重用。這幾年他在兵部，每次考核都是下下品。如果不是他父親的庇護，魯明早被我革除了。”
白羽點點頭，卻也無奈。
“抱歉。”鬼王突然摟住白羽。
“怎麽了？”
她仰視著丈夫，好像從他眸中感受到濃郁的愧意。
“我是僵屍之體，你永遠不可能懷孕。”
“所以你覺得虧欠了我？”白羽微笑問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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